“大人,你有什么吩咐只管跟我说即可,我会替你们向殿下传达。”
那呆头呆脑的庆王上下打量了一眼谢棠宁,不明白她为何遮一块布在脸上,纵有疑问,却也没多言,一门心思只放在萧宴深身上。
“为何?皇兄为何不能下来,我们可是特地来相迎的。”
谢棠宁低垂着脑袋,支支吾吾道,
“庆王殿下,你就别再为难了,太子殿下实在是不便见人。”
庆王不满皱眉,认定谢棠宁所说的就是托词而已,不甘心又朝马车里张望了一眼,提步就要闯过去。
谢棠宁惊喊一声,
“呔!站住!”
庆王闻声站住脚,回头。
谢棠宁撩开袖子,手臂上一堆红疙瘩,密密麻麻爬满整个手臂。
庆王大脑一片空白,太阳穴直突突,他哆哆嗦嗦问道,“你这,你这是怎么回事?”
那些不明所以的官员往前一凑,见到谢棠宁手臂上的红疹子,吓得连忙捂住口鼻,躲闪不及。
谢棠宁叹口气,“半月前我们回京途中,遇到一窝贼匪,他们久居深山,身染怪病而不知,当我们救下顾将军落入匪窝的家人后,大家开始陆续生病,今日殿下也不幸中招。”
“所以,殿下不下来见你们都是为你们好啊!”
“想你们个个久居京中,身子自然是不如太子殿下这种久经沙场的人强健。”
“若是染上,说不定熬不过去会要人命嗷!”
闻言,那些一开始想着对萧宴深围追堵截的人,纷纷后退开几米远,捂住口鼻,怕死得要命。
甚至倒戈,开始劝诫起庆王,“庆王殿下,依臣看,人命大过天,有什么事我们等太子殿下好起来再说也不迟啊!”
“还是不要现在打扰殿下了。”
庆王愣在原地,眨了眨眼,遇到此事他也很慌,根本想不到还有什么办法能应对此事。
谢棠宁眼见庆王的态度有所松懈,赶忙上前一步,想着继续劝说两句,那晓得庆王吓得连连后退,差点就要弹射起步了。
“你,你别过来,就站在那边就行了。”
谢棠宁忍笑看着他,站着没再动。
“皇兄,既然你身体抱恙,那臣弟就不打扰了,臣弟这就将此事回禀父皇。”
“那个,你也无需担心,臣弟会进宫为你请最好的御医。”
庆王望着马车的方向自言自语了两句,这时候萧宴深撩开马车帘子,有气无力咳嗽两声,
“难为六弟来看我了。”
“那便劳烦你去替我回了父皇,待我好转我自会去复命。”
庆王瞥了眼萧宴深,发现萧宴深脸色惨白,脸上脖颈上全是红疹子,他吓得浑身发麻,连看都不敢再多看萧宴深两眼。
“好,那臣弟就不扰你清净了。”
“皇兄你自己当心身子。”
说完,庆王微微颔首,站去一旁。
那些拦在路中间的大员也让开位置。
危机就这么解除了,谢棠宁压抑着笑,咳嗽那么两声上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