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萧宴深的车马远去一段距离,几个大员凑去庆王身边,脸露疑色嘀咕道,
“殿下,你说这会不会是太子弄出来的幌子?你我都被蒙骗了啊?”
庆王凛着眉头,瞥了眼那说话的官员,他瞧得真真儿的,方才躲得比谁都远的也是这群人,现在居然在这里放马后炮。
就在这群人苦恼没办法向寿王和雍王交差时,顾盏的车队也缓缓进入他们视线。
庆王想着顾盏是一路跟随萧宴深回京的,若顾盏和他的家人没事,那就证明萧宴深在戏弄他无疑。
“顾将军,你等等…”
骑在马上的顾盏勒了缰绳,下马俯首一礼,“不知庆王殿下何事?”
庆王上下打量了顾盏一眼,见顾盏完好无损,也没有起什么红疹子,便放心笑着与顾盏寒暄了两句。
临了,他装作关切的问,“对了顾将军,方才皇兄说顾老爷落入贼匪窝,也是同你们一道回来,不知他此刻可好?”
顾盏看着庆王,眼底闪过细碎的光,他认为庆王绝不会突然关心他的家人,方才前面马车队停下这般久,一定发生了什么。
见顾盏久不表态。
庆王与身旁几个要员相视一眼。
某位大人忽地对着马车大喊,“顾家大老爷,我们庆王殿下听说你一路受苦了,不知你现在怎么样了?”
马车里的顾骁均听到声音,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立即坐起身来,他认定庆王专程关心他,那就是在抬举他,便不顾自身还未痊愈的身子,执意要下马车。
但当顾骁均下去,来到庆王等人面前,他们吓得差点子屁滚尿流。
原来本就染了恶疾的顾骁均,浑身长满了疮疤不说,还因为谢棠宁给下的痒痒粉,导致他脸上脖子上大片的皮被抓破,看着触目惊心。
“多谢殿下,各位大人关怀。”
“吾感激不尽,今后还望各位大人常来府中坐坐。”
庆王看着顾骁均满身的创痕,有些不忍直视,但还是要客套两句。
“是是,如今顾将军携战功而归,还怕没人光顾你们侯府吗?”
顾骁均不住点头。
“那本王便不久留了,如今皇兄也被这传染病折磨,本王还要回宫告知父皇。”
话落,庆王赶紧开溜,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多待。
顾盏望着他们落荒而逃的背影,轻笑,摇了摇头。
“盏儿,如今你可是真的风光了。”
“你瞧这庆王送走太子,还特意留在这里等我们。”
“大伯父也跟着沾你的光,走吧,我们也该回府,这下我倒是要看看二弟他们还能不能将我们赶出来了。”
顾骁均一心惦记着回侯府,想让顾盏帮他在顾骁恒那里出口气。
然而顾盏现在满脑子都是谢棠宁,他可不能让她一直留在萧宴深身边,也更不可能让她住进东宫,这倘若传出去,顾家也是没有颜面。
看来他有必要去他岳父家,谢府走一趟了。
“大伯父,你且和柔儿先行回府。”
“我办点事立马回来。”
跨上马,不待顾骁均说什么,顾盏已经骑马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