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雀将沈温的魂魄带走,用了一个他们仙灵国的独影术将沈温带在身边。这独影术可将凡人的魂魄罩在他们神族的圣光之下。这灵雀修炼的圣光不算强大,只能罩在百步之内,百步之外那凡人的魂魄若无圣光照拂,魂魄就会被灼伤,严重者灰飞烟灭。
灵雀身为仙灵国的神女,其实本身是有很多要事去做的,因此只能在晚上带了沈温去各处的白事上逛逛,找那刚死了未下葬的尸身。白天便去做她的事,她本来叫沈温回到那葫芦里修养的,可沈温一想起那白花花的尸虫便浑身膈应,她便也跟着灵雀白日里瞎逛游。
如此过了十几日。
灵雀的事,沈温也大概知道了些。原来她跟族人这一次来,就是为了那伏灵庙的辛玄而来的。只因他们族里的大长老算出那叛徒辛玄气数将尽,以免他修不成正果狗急跳墙之下要为祸苍生,急急的派了灵雀一行人来剿灭辛玄。
"当年辛玄处心积虑当上仙灵国护法教的大祭司,是为了偷盗我圣教里的禁术秘籍和可怕的邪恶法器。后来他偷盗成功之后,便来了大崛国以邪术蛊惑大崛国的皇帝,借那皇帝的强大气数毁仙家的道行,实乃我仙族的一大祸患。"
得,这神仙谬论被灵雀说的是慷慨激昂的。沈温这个无神论者,听的是浑身起鸡皮疙瘩。虽然她是一个反邪教的国际侦探,也知道众多的宗教法术,可是支持她一路走来的却是强大的精神力和唯物主义理论。
当然,自打莫名其妙魂穿过这里来后,她的唯物主义思想也差不多要瓦解了。
灵雀他们现在的落脚之地是一处毫不起眼的小院落。原因是他们刚刚来到皇城的时候,正赶上大理寺捉拿一起外族人制造的刑事案件。等他们的碟报上去了之后,大理寺便派了人捉他们,两方对峙,那大理寺的官员说刚刚查出那做案的异族人就是他们仙灵国人,你说可气不可气?没办法,灵雀他们只好摆脱官兵,先藏起来再做打算。他们像过街老鼠一样,东躲西藏了好多天,背地里想方设法暗查出来,那作案的还真的是仙灵国人,身份还是他们中的一人,且作案手法极其残忍。
"直到后来我们收到了一群神秘人的追杀,发现他们的武功身法跟我们很相似,弄的我们损失惨重,我们才知道,从一开始我们就落入了辛玄老狗的圈套。"说到此,青雀狠狠拍了一下身下的扶手,恐怕是想到了死去的那群同胞心里自责和痛苦。
这时灵雀的护卫阿康匆匆进来禀报说:"西山百草庐的那个狗屁神医来人传信了,他说这次的事如果我们可以帮忙解决的话,我们那几个兄弟可以还回来。"
灵雀听了气的胸口剧烈起伏道:"什么狗屁神医,他那山沟沟出了疫病自己治不了,就来找我们帮着解决,我们是会医术,解毒治伤还可以可这疫病是天灾,我们怎么会有办法?这老贼这不是赶鸭子上架嘛。"
沈温便赶忙问是怎么回事。
灵雀叫阿康先下去之后才跟沈温说起这件事道:"想当初我们被官兵追散,后来又被辛玄的人追杀,死伤了很多弟兄。那失散的兄弟好在几天之后就联系上我们了,而且他们告诉我们那西山有个百草庐的医者名头很大,他那里医药齐全,告诉我们如有需要可来他那医治,于是我们便带了伤员去那劳什子神医那里去投靠。那神医也算是守信之人,帮我们治好了伤员,且待我们很有礼数。可他背地里却是拿我的同族去试药的,被我们发现他才说出事情。说他一开始就知道我们是仙灵国人,也知道我们所来目的,他说那辛玄如今权大于天,连皇朝也奈何不得他,叫我们还不如拿出那禁术秘籍来,大家一起研究研究,好一起对付辛玄。我们不同意,他便扣下我的人,至今还拿他们试药不肯归还。"
灵雀眼里带着深深地焦虑和无奈。
沈温道:"疫病?该不会是我在乱葬岗看到的那两具尸体所得的那种吧?"
青雀点头称是。她说:"乱葬岗那两个得疫病的村民,是有人故意将他们骗进西山草庐的,之后害的他们染病之后便把他们弄回村里,以至于弄的整个村子,以及附近的村子都染上了疫病,弄的场面一发不可收拾。"
沈温听后讥讽道:"看来那所谓的神医得罪了不少人,才有了死对头在他遭难时给他落井下石。"
青雀点头道:"我看是,那老头孤傲乖张,实在是个不好相与的,他结交的人非常混杂,什么领域的势力他都有所交集,其中不乏泛泛之辈。"
沈温想了想便问:"明天带我去看看那得了疫病的人,看我能不能帮上忙。"
谁知还没等到第二天,青雀他们的人里也有了疫病的症状,害的大家手忙脚乱的。沈温跟着去看了看,告诉青雀做好卫生防范找个隔离房间,还告诉她她可以治,但要花时间搜寻她所要的实验器具和药材。
在从隔离房间去往住院的路上,沈温和灵雀听见隔壁闹起了动静。因为已是晚上,隔壁院子里人声吵嚷的,灵雀跃上墙头还看见那边灯火通明的,很是奇怪,她便呆在墙头听了听。
只听那院子里的婆子上去给了那其中一个丫头两个大耳光子,厉声道:"瞎咋呼什么?这不是离临产还没到日子吗?你也不是不知道你家小姐从小就娇气,有点磕磕碰碰的就大呼小叫的。这生孩子哪有不疼的?这才疼的哪到哪?不叫嚷个两天一夜的那孩子是落不了地的。"
那丫鬟受了她两巴掌,甚是羞恼,可压着性子想了想为着她的主子的性命着想她只得忍下,低声下气的求秧道:"嬷嬷……嬷嬷也知我家小姐本是仙天似的人儿,自打生出来就是那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千金贵体,就算是平常的王孙小姐也比不上的地位,如今之时暂时落了难,嬷嬷怎不看在我家小姐的母亲沈大夫人的面上,眼光在那长久的打算才是……就……就紧着些快快的随我去看看吧。"
听完那嬷嬷后边的一众丫鬟婆子皆是面露鄙夷之色,还小声咕哝道:"戚!什么千金贵体……不过是个不知羞耻的破落户吧了……何止……简直是淫娃荡妇,不知和多少男人睡过,怀了……"
"住口"
"住口"
那嬷嬷和丫鬟听了齐声喝道。
一群人过了小门进了里间厢房,一进院子就听见屋子一声声的嚎叫,那声音听的人简直胆寒,因为这嚎叫声里带着恨天的怨怒,她犹自不解气还摔盘子砸碗的,动静大的要出人命。
众人止步不前之时,身后急匆匆赶来一对男女,锦衣华服的。那男的抬头看一眼遍板起脸说:"都在这干什么,那坐堂的大夫到底找来了没有,都到门外边候着,我与你们奶奶先进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