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定,心中计较着一会儿的行动;大概一炷香时辰后,便见门被推开了来;
“与你们一道来的那丫鬟是不会出卖你的,夫人放心,我叫那丫鬟送她回去,顺便与汪二姑娘说,说夫人想赏会子花,要在后面多留些时辰。”杨峻一边说一边掩上了门。
那带路的丫鬟分明是被控制了,定是中了蛊;这厮还挺谨慎,并无想象中那般蠢;
如此看来,这人将她软禁在此处,汪府人不知?至少,汪雪雁与邵妤雯应当是不知的。
那头拖住祁韫的又是谁?青黛方才晕了去,也不知是中毒或是中了蛊……
毋澍道:“你没对她做些什么吧?你若伤了她,我可是不肯轻易饶你的!”
杨峻迫不及待凑上前来:“放心便是了,应了你的,你一会儿回去以后好生检查检查就知道了。”他得寸进尺,竟是靠得愈来愈近。
“公子,莫急……”毋澍两手推阻了一下,忽觉异样,四肢有些许乏力;
昂梦婆婆说过她如今即使中毒,一时半刻之后自然无效,可此人有毒渊的人相助,莫非是用了什么特殊的毒?
看来这人轻松答应放了青黛离去,是断定了自己不会失手。
她暗道不好,只能想方设法尽量拖到恢复的那一刻。
又怕对方怀疑,假意担忧地道:
“我夫君那头……”
杨峻颇为得意:“怕甚,我本是想将那窝囊废教训一顿,再压送过来让他亲眼看看你与我二人成就好事,也好断了你的恋想,谁知……你竟与我这般同心,索性便饶了他算了!”说到一半那笑竟邪性了许多。
毋澍腹诽:你倒是别如此心胸宽大,按原计划去找祁韫的麻烦,也好歹多拖延些时辰;
“……”她轻笑着用帕子掩住了眼眸,实则在绞尽脑汁想应对的法子;外面还有毒渊的人守着,说不定他还带了其他人;这人半点内力也无,还这副模样,倒还算好应付,但是外面的人……
“你不觉着热吗?我们快些……”杨峻面上潮红之色尽显;
她惊得即可暗自使力,但却依旧无法凝住内力;
杨峻索性脱掉了外裳,一下便朝她飞扑了来,她急忙侧身欲退,奈何四肢绵软,一不留神便被椅子腿绊住向后倒去,重重摔在了地毯之上;
她几乎就要骂出声来,又怕激着了对方;
杨峻急切得要命,看她重重摔倒又急忙过来扶人:
“哎哟,心肝儿……”
毋澍此时完全没有力气甩开,只能任由他动作起来;杨峻试探到对方的柔软,暗喜,顺势便将她扶到了床边坐下;
毋澍压制住了内心的抵触,随着乏力渐渐加深,内心也泛起了些异样;
屋中的媚香用量本就重,这人龌龊至极,出去后不知又添上了什么手脚;亏她了解过许多毒物,偏次次遇见的不是毒渊便是这些个非毒却比毒更可恨的东西,手段之腌臜。
杨峻软玉温香在怀,指尖触到对方臂膀的那一刻,觉着心都要酥化了,不由多感受了片刻,按捺住,想着慢慢来,如今也算是半煮熟的鸭子了。
“嗯……”杨峻嗅着怀中之人的乌发,深吸了口气。
状似癫狂地道:“夫人……你真是,某实在相见恨晚呐!”
毋澍听见这话,鸡皮疙瘩起了浑身,她一会儿定要将这厮嘴都打烂。
“哎……公子莫要急,我且与你说些事。”她趁对方放松之际,反身撑住榻,尽全力坐退了些。
她眼眸流转:“公子可是当真心悦于我?”
杨峻忙表明心迹:“那是自然的,我那日只与你擦肩而过,便为你的身姿所倾倒,这可都是我的肺腑之言呐!”老天知道他现在憋得有多辛苦。
毋澍笑着睨了他一眼:“当真?只怕……都是些说惯了的花言巧语罢了!”;
“当真,我,我杨峻发誓……”边说举起三指便起誓。
“唉……”她抬手轻轻拿住了他的手,“公子不必如此。”
又作一副委屈的模样:
“公子有所不知,我与那姓佟的,并非有多深厚的情谊;”
“哦?”杨峻喜出望外,更别提看见面前之人逐渐泛起红晕的面颊。
她借机循循善诱:“如今,既然遇着了你,你我二人一见倾心……又何必急于一时呢?”
“这……”杨峻受宠若惊,暗道方才出去之时,不该要求那人又给自己添一把火。
“好,我,我这实在是……”骑虎难下了,他又不想说出这等话来坏了自己的形象。
毋澍悄悄瞧他神情,笑得比哭还难看。
“哼!”她又假意娇哼了一句,“如今,你是否想着先毁了我的名声,再对我始乱终弃?”眸中已是隐隐泛着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