屹川心中一跳:“可是长乐坊?”
“这个南荣质子没说。”
长乐坊是皇城最大的赌坊,见屹川皱着眉头,姜朝歌问:“长乐坊怎么了?”
“长乐坊也是大人的产业,若那李三真是在那里遇见的南荣锦,那这前前后后发生的事,就是有人蓄意栽赃大人。”
“那这个李三的人呢?”
“这人已经跑了,我们的人现在正在四处找他。”
见姜朝歌面前的茶已经凉了,时夕弦重新给她倒了一杯,淡声道:“找不到的,即使找到,也是个死的。”
见时夕弦一副司空见惯的模样,姜朝歌有些心疼他,明争暗斗的朝堂里,一步踏错,可能就此跌入谷底永不翻身。
走入了时夕弦的世界,才发现他并没有外表看到的那么风光,反倒比普通人更加得小心谨慎。
见姜朝歌担忧的看着自己,时夕弦宽慰的抚了抚她的发丝:“别担心,我走到今日,靠的可不是运气。”
他又看着萧嘉慕道:“南市人的身份特殊,他们进出都是受官府管辖的,若无出行证,根本无法出入南市,萧嘉慕,你现在跑一趟南市官府。”
“是。”萧嘉慕领命而去。
屹川的担忧也正是厉姝所想,她看着留画道:“南荣锦昨日来的时候可有异样?你将昨日的情况详细的告知大人。”
留画说,“南荣质子是昨日傍晚来的,来的时候还随身带来了一小壶酒,他说他以前也喝过几次,说是喝下去有奇效,让我也跟着一起喝,我闻着那酒有股奇怪的味道,便推说身子不适没有喝。”
姜朝歌问:“什么奇效?”
留画有些羞涩:“那方面的……说是效果很好……”
懂的人瞬间都懂,不懂的却是一窍不通,比如姜朝歌,她茫然的看着时夕弦,问道:“她在说什么?什么效果很好?”
时夕弦蓦地一笑,他狡黠的耳语道:“待我与你洞房花烛之时,在与你细细道来。”
姜朝歌蓦地将头埋进自己的双手里,她问的了什么愚蠢问题,太丢脸了。
昨日……………………
南荣锦是在傍晚时分到达的留香坊,他神情愉悦,手里提着个不起眼的酒壶。
冯娇娇立马迎了上去:“南荣公子来了,快请快请,留画正在房里等着公子呢!”
见南荣锦手里拿着个酒壶,冯娇娇玩笑道:“公子是嫌我们坊里的酒不好喝?这带的是个什么佳酿?”
南荣锦笑了笑,特意压低声音说道:“这酒可比你们这里的更稀罕,来头可大得很。”
不过是个普通的酒坛,冯娇娇并未放在眼里:“我留香坊的酒向来供不应求,那些个王侯贵胄哪个不是排着队买,公子这酒来还能稀罕过坊内的?”
“娇娘莫要瞧不上,这酒啊,喝了能够让人心想事成。”
来这里玩的客人总会带些关于取乐子的酒,冯娇娇理所应当的想到那些方面,便未再问。
南荣锦轻车熟路的来到了客房,待留画一进门,他便将手里的酒坛递给留画:“今日得了坛好酒,你与我好好饮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