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画欣然应允,只是打开酒坛后,一股淡淡的怪味从酒里飘出,她问:“南荣公子,这酒的味道怎么有些奇怪?”
南荣锦神秘兮兮的说道:“这酒是我从赌坊里一个混子手里得来的,喝了叫人身心愉悦,所思即所见,妙不可言。”
“赌坊得来的?”
“是啊,那混子欠了赌场的钱,无力偿还,东家要跺他的手,我见那模样实在可怜,便替他还了赌账,后来他为了感谢我,就送了坛酒给我,这酒的味道虽是不好闻,可内里大有乾坤。”
“怎么说?”
“喝了这酒,整个人会变得轻飘飘的,那滋味说不出的享受,你也陪我喝点,乐呵乐呵。”
留画实在是不喜欢这个酒的味道,便借口身子不适推辞了。
见留画不喝,南荣锦虽有些扫兴,不过他也不强迫,独自酌饮起来。
一坛酒很快就见了底,南荣锦也染上了些许醉意,他叫留画为他跳支舞。
留画的舞姿很美,南荣锦看得有些陶醉,可是看着看着,他的神情突然变了,猛的起身往留画那里扑去。
留画起先以为南荣锦想抓她,便娇笑着躲了过去。
谁知南荣锦直勾勾的盯着她身后的虚空处,不停的笑着,一边笑还一边扑着要抓什么,模样怪异至极,好像周身真的有一群人在和他玩捉迷藏一般。
南荣锦虽是纨绔子弟,但平日从不这般,反而他心情好的时候,还会和留画吟诗作对。
这癫狂的样子让留画有些害怕,正想要去叫冯娇娇,谁知南荣锦一把抱住她,举止也变得有些粗鲁……
完事后,见留画哭了,他又恢复了之前的正常模样,并给留画连连道歉:“留画,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喝了这酒,头脑有些不清醒,弄疼你了吧?对不起。”
留画擦了擦眼泪,并未再说什么。
见南荣锦满头大汗的模样,留画便给他擦了擦汗,又给他倒了杯水。
谁知南荣锦的神情突然又变得呆滞起来,他一直说着口渴,非要喝酒。
见他没有之前那般疯癫,留画便以为他只是累了,想借着醉意睡一觉,遂去喊小厮拿酒。
小厮得令,便去酒窖取酒。
路过一间客房时,留丹猛的拉开了门,气冲冲的将手里的酒坛递给小厮,低语的抱怨道:“点了酒又不要,一下这样,一下那样,这官人倒是架子大的很!给你,这酒客人不要了。”
知道头牌伺候的都是些贵人,小厮也不敢多问,他见酒坛和封口并无异样,便将酒送入了留画的房里。
留画倒了半杯酒给南荣锦,他喝下之后倒头就睡了。
眼见时辰不早,留画也跟着睡下了,夜半时分,她是突然间被冷醒的。
原来是窗户不知什么时候打开了,她以为是自己没关好,被夜风刮开的。便起身去关窗户,谁知刚一伸手,就摸到了一个冷冰冰的尸体。
南荣锦早已死去多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