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掌柜怀揣香囊,慌里慌张,信心满满地来到徐府求见东家。
徐府坐落于京城富庶之地,周边不是达官显贵,就是王公贵族,面前是一座气势宏伟的宅院,苍劲有力,龙飞凤舞的“徐府”两个字高高地悬挂在王府大门之上。
朱门色的大门敞开着,门口的小厮看见徐掌柜,笑呵呵地道:“徐掌柜今日怎么有空?可是有要紧事?”
“我来找东家。”徐掌柜一脸神秘。
“徐掌柜稍等片刻,我去通传一声。”小厮虽不满徐掌柜的傲慢,可还是快速地向院子里跑去。
没办法,人家徐掌柜的可是东家面前的大红人,可不是自己这个小鱼小虾可以得罪的。
还是,好好干活吧。
香院。
院如其名,徐家大公子的院子里景色一般,只有凉亭一座,竹子几棵,还有一株松树。其他的就再也看不见什么了。
香院,香,在这个院子里,每个人都可以闻到淡淡的的香气。
徐达公子,年少有为,喜爱读,也更爱收藏古籍。所以,在他的院子里有各种各样的。
“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你找不到的。”徐大公子的随从印月曾经对人这样夸口道。
可见,香院里的籍种类繁多,琳琅满目。
“大公子,徐掌柜求见。”小厮累得气喘吁吁。
徐大公子眼角微抬,漫不经心说:“他来何事?”
小厮紧张无比,自己只是无名小卒,大人物的事情自己怎么会知道。公子这么问,我,我,我该怎么回答。
徐大公子静静地看着对面的小厮,也不奢求他能回答出个什么。印月看看自己公子的脸色:“你下去吧,让徐掌柜到偏厅等候。”
“是。”小厮瞬间得救,撒腿就跑。
“公子,这徐掌柜的今日登门能有什么事情?”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徐大公子用余光看了一眼随从。
印月瞬间觉得公子的眼光像是在看一个白痴。
“公子,我不是一个白痴。”
“你不是一个白痴,却问一些白痴一样的问题。那与白痴也无甚分别。”徐大公子手持摇扇,对着印月的额头就是一顿猛敲。
“公子,别敲,别敲,疼。”印月一边躲闪,一边哀求道。
他的公子也只有在香院里才是一个少年该有的样子,平时里出门在外,总是装老成,老气横秋的,没有一丝鲜活之气。现下,公子难得开心,印月自然配合着和公子打打闹闹,嘻嘻哈哈的。
“东家,今日那位姑娘不曾来上工。”徐大公子刚刚坐下,徐掌柜就立刻汇报。
“哦,她不来,也不是什么大事,何至于徐掌柜的跑一趟。”徐大公子眼睛里闪过失落。瞬间又恢复了正常,没有人注意到他眼睛里的那点神采随着徐掌柜的话渐渐地消失。
“是,本也不是什么大事,但······。”徐掌柜偷偷看了看上坐的少年,只觉得浑身被冷气围绕,一头雾水,搞不清楚自己哪里惹了东家不开心。
“有人捡到那位姑娘的香囊,寻到了我们店里。”来不及细想,徐掌柜拿出香囊,直奔主题,准备快速结束这场“冰冷”的见面。
“既然是那位姑娘丢失的香囊,那你就好好收着,等着那姑娘上门还给人家就是。”徐大公子气气地道。
“可,”徐掌柜略一思忖,“可这是有着;#3;石绣;#3;的香囊啊!”
徐掌柜觉得东家也和自己一样想要得到“石绣”的针法和绣技,只是不想做个和弱质女流争夺技艺的不-良-商人。各大家族都是如此,非常在意自己在外的名声,很多事都是私下里或者由他人代替。
想到这里,徐掌柜进一步道:“石绣已经失传多年,如今,我们既然意外得到了它,何不请绣娘仔细研究。”
“如果我们能够让石绣重现于世,那可是一笔不小的收入。”徐掌柜言之凿凿。
“如今也没有人能够证明这个香囊是放在了我们店铺,我们可以······”
“放肆,我们商铺光明正大,堂堂正正的做生意,岂能私自吞下他人遗留之物。”徐大公子厉声道。
“你且回去吧,香囊就放在我这里,如果那姑娘来上工你就差人来通知一声,印月知道怎么处理。”
“是,”徐掌柜吃了一顿数落,心不甘情不愿准备离开。
“等等,如果那姑娘来只是单纯地来寻找香囊,你也来知会一声。”徐大公子想了想又补充道。
徐掌柜应了一声,就灰溜溜地离开了。
“公子,这徐掌柜的最近不太对劲啊?”
“以前怎么没发现他会这么投机取巧。”
“人总是善于隐藏。”徐大公子神秘道“好好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