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熊图忍不住抬高了嗓门。
罗自达跪在地上,咽了咽口水,“雁沉等人确实是见过长生道长后,才自愿赴死的。”
熊图对云螭小声道,“知州夫人说,她今日也见过长生,她追上前质问,不知为何醒来已经到了衙门。”
又是长生。
云螭眉心微拧。
“与长生有过近接触的都死了,”他的手指在桌面上轻叩,思索后吩咐,“看好罗自达。”
熊图押人下去。
“所以,那道士才是关键!”雁回交叠的手握紧。
“节哀,”云螭蹙眉走到她身边,轻声说了句。
雁回含泪看着蒙上白布的父亲,心中疼痛无以复加,她实在想不明白,“那道士究竟说了什么,父亲竟甘愿赴死。”
云螭轻叹,“或许有人拿捏他的软肋,他不得不死。”
“殿下是说我哥?”
“只是猜测,那个软肋,也可能是你。”
“怎么会……这里无人知晓我的真实身份。”
云螭嗤笑,“你还真是仗着有几分聪明,就把别人都当做傻子了?”
雁回如五雷轰顶,“你的意思,我的身份早就暴露?”
雁回有些呆住,她一直自认为隐藏得很好。
“你若对一人下手,会不留意他身边亲近之人?”
“是我害了父亲……”她哭道,“我以为只要在药材被换后第一时间换回来,就不会出事。”
“天真!”云螭直摇头,“只要生了害人之心,一次不成,必会有第二次,你防得过来吗?”
雁回像被人一下给锤醒。
是啊,她一个弱女子,不,武不武。
既是陷害,必然有备而来,她如何招架?
此时明白,已经晚了。
“那一千两,你全买了药?”云螭记得雁回当时提的三个要求,其中一个是借一千两。
“是。”
“药材呢?”
“在路远镖局。”
熊图带人赶到路远镖局,那里早就人去楼空。
“那是一千两!不是十两!”
熊图此时也觉雁回蠢得可以,没像以往那般帮腔。
“你再如此轻信他人,你也会死!”云螭瞧她呆呆立在那儿,气不打一处来。
“他托我照顾疠所里的老母亲,我没想到的……”
“那般孝顺的一个老实人,他居然会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