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兄,你这有笔墨纸砚吗?”
牛犇伸出大如蒲扇满是老茧的右手,“你看。”
“看什么?”
“看俺这手,像拿笔写字的手不?”
“不像!”
“那你还问,俺这哪有那玩意。”
“那你去买啊。”
“是啊,可以去买,嘿嘿”牛犇憨厚地笑着,“我这就去,对了,你要写啥东西?”
“写封信。”
“找帮手吗?”
“不是”
“那写信干啥?”
……
云飞满头黑线,“牛哥,求你快去买吧,我有用。”
“好的,我这就去买。”起身向门外走去,快到门口时,转身对云飞说:“你可别跑出去,外边全城都在找你。”
“知道了,记住买的是信纸,再买张牛皮信封。”
云飞看着转身出门的宽大背影,心中涌起一股暖意,摇摇头又觉得有点好笑,长得这么“豪爽”,竟然是个碎碎嘴。
不多久,牛犇回来了,将买来的笔墨纸砚铺在桌上。
云飞研墨起笔。
致轻烟:
闲雅小筑相见初,
挥手自兹音信无,
夜风城外离别处,
月落乌啼怅心湖,
欲奏一曲笑红尘,
贪寄一封鸿雁,
鸿雁中无别意,
惟愿轻烟怡然舞。
相赠丹药之情,来世再还,望保重!
——云飞
牛犇也不避讳,一直瞪着大眼看着云飞写。
“这都啥时候了,还写这酸诗?”
“轻烟是谁?你相好?”
“去去,什么相好,我朋友,水轻烟。”
“水轻烟?”牛犇吃了一惊,眼珠瞪得更大,“八品丹师水宏的孙女,水轻烟?”
“是的。”
“牛啊!水轻烟是整个大唐青年的梦中情人,你居然不声不响勾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