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犇伸出粗大的大拇指朝云飞晃了晃,“啥时候勾搭上的?”。
“什么勾搭上,我们只是朋友。”云飞哭笑不得。
“朋友,朋友,你们啥时勾搭成朋友的?”
“我帮她写首诗词,她送我一枚贵重丹药,我欠她一个人情,现在还不了了,给她写封信。”
“怎么还不了了?”牛犇突然明白了,“你后天要劫刑场,去送死。”
“也不是去劫刑场,就是过去送送她们,陪她们一起走,顺便也让对付她们的人付出点代价。”云飞轻声细语地说着。
“不行,不准去,你去了就是送死!”牛犇急了,“俺还想着以后和你打架呢。”
“我必须去,那是我的亲人,我得去。”云飞说得斩钉截铁。
“你现在去,是送死,你那么牛,过个几年变强了,再来报仇就是,你要是死了,谁帮他们报仇!”牛犇朝云飞吼道。
“我一闭眼,就是他们行刑时的场景,就是莹莹那惊恐无助的眼神。我不想以后天天抱着愧疚入眠,即便是为了报仇,那太痛苦了,我还没那么高尚,你就让我自私一下。我只想到时让莹莹眼中少一点恐惧,少一丝悲伤。”云飞语气缓慢,双眼盈满泪水。
牛犇狠狠地瞪着云飞,想说什么,又不知该说什么,像泄了气的皮球,软了下来。
“俺和你一块去。”
“不用,多你一个改变不了结果,他们要是把我们暴尸荒野,还得靠你把我们埋了。”
牛犇一脸无奈,满是萧瑟。
云飞将写有“水轻烟亲启”的信封交给牛犇,“你抽空将信封送给丹师工会会长林动,就说是我求他帮忙转交,水轻烟的爷爷是八品丹师,想来林会长会帮这个忙。”
牛犇接过信封,“俺今晚就去。”
“我准备晋级,可能会有些动静,你这地方偏僻吗?会不会引来官兵?”云飞对牛犇说道。
“你要晋级了,你还让不让人活了?现在俺都打不过你,到时你晋级了,那更打不过你了。再和你打架,俺不是要净挨揍了”牛犇有点郁闷。
“牛兄,你这有笔墨纸砚吗?”
牛犇伸出大如蒲扇满是老茧的右手,“你看。”
“看什么?”
“看俺这手,像拿笔写字的手不?”
“不像!”
“那你还问,俺这哪有那玩意。”
“那你去买啊。”
“是啊,可以去买,嘿嘿”牛犇憨厚地笑着,“我这就去,对了,你要写啥东西?”
“写封信。”
“找帮手吗?”
“不是”
“那写信干啥?”
……
云飞满头黑线,“牛哥,求你快去买吧,我有用。”
“好的,我这就去买。”起身向门外走去,快到门口时,转身对云飞说:“你可别跑出去,外边全城都在找你。”
“知道了,记住买的是信纸,再买张牛皮信封。”
云飞看着转身出门的宽大背影,心中涌起一股暖意,摇摇头又觉得有点好笑,长得这么“豪爽”,竟然是个碎碎嘴。
不多久,牛犇回来了,将买来的笔墨纸砚铺在桌上。
云飞研墨起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