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的电光石火之间,我似乎get到太宰的颜值,好比凝视深海中的胖头鱼时长过长,就会无法自拔地开始欣赏对方奇怪的美。
太宰会错意地企图以熟练的撬锁姿态暗戳戳地撬开唇齿时,索性我已经回过神来与他秋后算账。
我赠与太宰的回礼便是送其在空中犹如滚筒洗衣机翻滚几圈、再以符合物理定律的完美轨迹落在地板上。
简单而言,上述只是我将太宰过肩摔。他摔落在地上时候,双眼微微瞪大,面容不自觉地浮现出红晕。
“”对此,我不得不有理由相信对方是有点抖x属性,怪不得我越张罗打宰,他本人越兴奋,于是情不自禁地对我一见钟情。
真是奇怪的癖好。
仿佛听到我内心独白的太宰,扶着腰狡辩,“我才不是因为被你打而脸红啦,白濑。”
他微微停顿,话锋一转地解释,“都怪白濑难得认真得一眼不眨地注视我,人家害羞啦。”
喋喋不休的太宰最后以一句话作为他方才挨打的经验总结,“白濑真是不解风情。”
莫名和上辈子的白兰对我的形容重叠了。
白兰兴致冲冲地趴在我的肩膀上哼哼唧唧撒娇,“你可是个呆子,万点风情都不懂。”
“倒是我可以手把手地教。”白兰凑至我的耳边吹气。
有点可怕。我莫名地不由自主打起冷颤。
合着太宰在我心底是女版白兰的形象吗
我萎靡不振地挪开我那疑似即将被辣哭眼睛的视线。
太宰一瘸一拐地小心翼翼凑过来,趁我二次打宰前连忙补充,“你扔完我,肩膀疼不疼啊”
他真诚的担忧目光令我无话可说。
我沉默片刻,将太宰轻轻地落在我伤口附近的手不动声色地撇开。
“你不必这样。”我犹豫着接下来的措辞,直视太宰说出我的想法,“不用担心。”
“虽说这次行动是你提供的捷径,也打破了我原先规划好的最初计划。”太宰突如其来的通知,使我脱离羊组织、加入港黑的原先计划直接废弃,改成抓住他递过来更有优势的梯子。
我深觉自己开始有些语无伦次,先是冷静下来深吸口气后,再继续说道,“但是我希望你明白,梯子是你给的,爬不爬是我的选择。”
“我既然选择了往上爬,就做足会受伤、甚至死亡的准备。”
“所以不必对我感到愧疚。”
从我醒来到现在,太宰落在我身上的眼里有着挥之不去的懊悔。
我不太能理解,莫非在太宰的眼里,我是个极其容易将受到的伤害与挫折归结于他人身上
“我有足够的勇气去面对、承担变数带来的所谓后果。”无论后果好与坏。
就好比在遭遇车祸的瞬间,我理所当然地选择护住了身旁还在眉开眼笑的女友白兰,反正我早晚都会凉透,还不如给她增添几分我为数不多的生存机率。
那晚白兰哄我睡的曲调我听懂了。
本来有点困惑对方所提及的新生指的是什么,没想到我赌对了。
赌赢的我在车祸瞬间脱离出来。
按照汉尼拔医生对我的看法而言,“你可真是个疯狂的赌徒。”
对方甚至用疯子来形容我。
惹得我不禁蹙眉反驳他,“我要是没病会来找你来看病”
“难不成和你探讨美食的做法吗”我的话语令汉尼拔医生陷入阵阵沉默。
太宰良久后才成功摆脱掉默不作声的状态,开口呢喃着,“我不是愧疚。”
他的语气怕不是他本人听起来都觉得丝毫没有说服力。
“我只是没想到白濑会因此受伤,还要动手术。”太宰抬眸望向我,他的眼底带着点犹如劫后余生般的后怕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