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院那边。
容瑞让人将软玉送去暗牢,他则亲自去了房回禀江舜华清醒一事。
“你说什么,王妃清醒了?”陆府医刚好在房,听见他回禀,惊讶的问了一声。
容瑞肃然点头,“卑职亲眼看见……准确来说,应该是王妃被软玉刺激醒了!”说着,他又将软玉拿簪子刺向江舜华喉咙的事说了一遍。
陆府医听罢,正要请旨去青竹园走一趟。
谁知他还没有开口,坐在桌后主位的厉珣先开口了,“容瑞去审问情心蛊一案,陆府医随本王走一趟青竹园。“
“是,王爷!”容瑞和陆府医同时应是。
三人分两头出了房。
青竹园中,厉珣和陆府医到的时候,江舜华正在喝粥,她被裹起来的手还是不方便,是由绿漪代劳的。
“奴婢参见王爷,给王爷请安!”绿漪忙起身,向厉珣行礼。
厉珣摆了摆手,直接接过她手里的粥碗,道,“退下吧!”
绿漪睁了睁眼睛,到底还是不敢跟王爷抢差事,老老实实的退后几步,站在陆府医身边。
“这两日,让你受委屈了。”厉珣在床边的杌子上坐下,看着江舜华说道。
江舜华摇了摇头,“谈不上。”话落,抬起下巴戳了戳站在一起的绿漪和绿画,道,“委屈是我这两个婢女。”
厉珣听她这般说,侧首看了两个婢女一眼,这才注意到两人脸上的伤,问江舜华,“是阿蘅做的?”
江舜华点了点头,顿顿,又道,“若是王爷愿意的话,可否将姜蘅交给我处置?”
“你不信本王?”厉珣没有回答江舜华的话,却是问了另一个问题。
江舜华直直的望着厉珣的眼睛,清冷道,“说实话,我不信。”
厉珣低了低头,缓缓搅动手中的鸡丝粥,良久,语气单薄道,“等一阵子,本王再给你答复。”
江舜华没有说什么。
她张开口檀口,一点一点吞下厉珣喂来的粥。
一碗粥用毕,她掠过厉珣,又看向陆府医,道,“我方才用了些力气,现在手指有些疼,府医可否帮我看看?”
“卑职遵命!”陆府医点了点头,朝江舜华走来。
一点一点将十根手指上的纱布全部拆掉,然后看着江舜华发青乌紫的十指,道,“看样子已经恢复了四五分……王妃觉得疼,应该是指关节许久未动的缘故,卑职重新帮您开服药膏,每天涂着,也不用再缠纱布,过上半个月就好的差不多了。”
江舜华闻言,点了点头,“如此,就有劳陆府医了。”
陆府医忙说不敢当。
又看厉珣似乎还有话要跟江舜华说,找了个配药的借口就退下去了。
绿漪、绿湖出去相送。
这么一来,寝房里就只剩下厉珣和江舜华。
江舜华垂了垂眉眼,“王爷若是没有别的事情就先回去罢!”
“你不想见本王?”厉珣皱了皱眉,似乎很不满江舜华的逐客。
江舜华却极为认真的点了点头,道,“我的确不想见王爷!”
“……既然如此,那本王就不多留了!”厉珣有些恼怒的起身,冷冷的看了江舜华一眼,朝外走去。
直到他出了寝房,床榻上的江舜华也没抬一下眼皮。
厉珣就这样毫无面子的出了青竹园,一脸冷色的朝前院走去。
王府暗牢中。
软玉被捉,和姜蘅关在同一间牢房。
容瑞站在两人之间,手里攥着一把削铁如泥的匕首,面容阴森的看着两人,“说,给王爷下情心蛊的到底是什么人!若是不说,我就在你们的脸上划个王八!”
姜蘅一看那银光闪闪的匕首,立刻吓的魂不附体,张口便要卖了软玉。
软玉看出姜蘅的想法,在她开口之前,突然转头,眼中迸发出一抹极冷的幽光,同时腮帮子微鼓,用力一吹。
下一刻,一根闪着幽蓝光芒的银针横插进姜蘅的脖子。
姜蘅瞪大了眼睛,连一句遗言都来不及交代,就死在了软玉的暗器之下。
容瑞看着这一幕,两眼大睁,目眦欲裂。
他猛地回身,在软玉吐出第二根毒针之前,一鞭子甩了过去,只将女子如花似玉的面容打的朝相反的方向偏去。
同时,一根毒针紧紧的插在了墙缝中。
“贱人,你的手段倒是多!”接着他再不给她开口得见机会,直接卸了她的下巴,然后掰开她的嘴,将剩下的三根毒针捡了出来,又扒了她全身的衣裳,剃了她的头发,所有能藏毒的地方都搜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