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场,项司雨要对阵的是戊组头名杨灵儿。杨灵儿是蓬莱山碧灵宫弟子,项司雨便到碧灵宫弟子落脚的金秋院中去找云异云靖兄弟。一个碧灵宫弟子告诉项司雨,二人当时出去拿东西,很快就会回来。于是项司雨就坐在屋里等了一会儿。
这时,项司雨听到屋外一阵谈论声:
“什么项师叔啊?比咱们年岁小多了,不过是个私生女,还敢装腔弄势拿长辈的做派?也就兰陵学馆的门徒看得起她而已,反正我是看不上她的。”
项司雨一听这声音,有点耳熟,似乎在什么时候听过。
“荔红,别这么说,人家可是长辈。”
“什么长辈?她那招式诡异得很,你明天碰上她,可千万小心。”
项司雨恍然大悟,原来这是焦荔红和杨灵儿。项司雨遂竖起耳朵留心听。
焦荔红说:“她今天如此嚣张,还把我弄伤了。这也就罢了,不知道使了什么狐媚手段,把莫师叔勾得鬼迷心窍的。”
“莫师叔?”杨灵儿一怔。显然姓莫的师叔不少,她也不知是哪个。
“莫辜行师叔啊!”焦荔红说。
项司雨闻言才晓得,这是莫辜行的粉丝啊。难怪一上手就是极招,原来有这层因素在里头。
项司雨想,虽然项司雨不怕焦荔红做出什么实质性的举动,但这长舌本领,胡编乱造,又不尊师长。项司雨在兰陵学馆本就出名,本也敏感,若任由她毁坏名声,就太不智了。得想个法子。
“灵儿,我有个主意,这样你肯定能赢她!”
“什么主意?”
“回头,我借机与她认识,请她喝茶,茶里下点泻药,好让她明天出场大丑。你说怎么样?”
还不等杨灵儿回答,焦荔红自己先捂嘴笑了,笑得哧哧的,她似乎已经预见到项司雨的窘迫模样。
杨灵儿忧虑问:“要是被发现了怎么办啊?”
焦荔红笑说:“你放心,不会被发现的。就算真被发现了,我也会让她百口莫辩。”
项司雨想,这两位,一个胆大包天,竟为区区胜败常事害人;另一个不过是没胆罢了,若有朝一日条件充分,也是要为非作歹的。这两人本属小人,不必讨好,不必来往,面子上过得去就行了。可焦荔红既然惹到项司雨头上来,项司雨也不是吃素的。
项司雨眼珠子转了转,心里主意定了。
这时,云异云靖兄弟回来了,一听说项司雨来找他们,都赶忙过来。三人一见面,便热络得聊天叙旧。云靖说:“我与大哥路过丁组时,曾见过小师叔的比试。小师叔修行不过几月,如此造诣,令人称奇。想必小师叔已经把《兰陵八式》用得炉火纯青了。”
“哪里……唉,也不怕你们笑话,遇上的险境太多,自然而然就熟练了。”项司雨也无奈地叹息。
云靖笑说:“小师叔往好处想想,若是寻常弟子,一套入门招式得练个几年才能实战。小师叔的进度能这么快,省下别人好几年的时间,也算是因祸得福。”
云异打趣说:“那小师叔拜入师叔祖门下,也是祸福相依啊。”
一提项舟,项司雨不禁扶额,说:“让你们见笑了。唉。”
“哈哈哈哈!”云异朗声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