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医馆的秦大夫虽为女流,年过半百,但医术精湛,闻名晋国京城,在江湖也颇有名气。
馆内药味浓郁,又点了安神的檀香,混杂的气味并不刺鼻,反而使人舒适放松。
摆设也很简朴,诊铺和药房一左一右,之后的六扇水墨画的屏风,隔断内室外间。
内室中,夜云深伸着手腕,安静地等着秦大夫的诊断结果。
“小公子,你这脉象虚浮,虽有不低的内力,经脉筋骨疲乏,不足支撑。内力若使用七成以上,必然会使气血逆流,经脉受损。”秦大夫叹了口气,看向云深的目光多了几分怜悯:“体质方面,先天不足,体弱易受寒。”
“公子!”雪羽不可置信地看看夜云深,看看秦大夫,张了张口,说不出话。
“……?”云深一直盯着檀木屏风上的水墨画,被这番话弄得一呆,这么弱?
他回想记忆,还真是如此。这些年没少让曾祖父林榭担心,也没少耗费药王谷的珍贵药材。
这也是夜无惜将他送去药王谷的原因之一。
“眼看入冬,注意保暖,切忌伤寒,不要过多习武,多多精心修养。”秦大夫拍拍夜云深的手背,叹息一声,:“唉,为你调理身体之人想必也是操碎了心,别枉费他的心意。”
“多谢秦大夫,我会注意的。”云深起身,朝秦大夫深深鞠躬。
秦大夫赶忙扶住夜云深:“小公子严重了。”
她这恭敬的态度,让云深不由猜想,这是夜无央的人,再看雪羽向他眨眨眼,看来没差了。
秦大夫开药方的时候,夜云深又问:“刚才那两个小伙子的伤怎么样?”
“那两小子啊!小伤,毒也不算什么大事,十天就能好了。”秦大夫将药方递给雪羽,嘱咐用时用量。
临走前,夜云深又看了那幅水墨画几眼。
这画好似信手抒写,造型疏朗,笔墨纵放,浓墨相宜,轻岚一体,形散而意合。
“主人,这幅画到底哪里吸引你啦?”2号见主人一直看着这画,好奇问他,云深神识回道:“画虽是水墨,但山水间竟有人影,山间晴天,水间阴云,同一片朗云横在上空,这应该是银河次元20世纪,西方意识流的手法。”
“啊!那说明这画……?”
云深没理2号,转问秦大夫:“秦大夫,这画乃上品,你可知出自谁人之手啊?”
“呵呵,主人送与我,开着医馆的贺礼。”秦大夫丝毫没有隐瞒。
这幅现代手法的水墨画,夜无央画的。
信息量太大,回去的路上,云深还在沉思,到了夜府邸门前,他才意识回笼。
“雪羽?”夜云深揭开车帘,皱眉看着挂着大红灯笼的夜府。
雪羽见公子不满,赶紧解释:“公子,这墓也守完了,自然是要回家的呀,雪羽一时忘记汇报,公子见谅。”
“嗯。”夜云深自然不会为了这点小事动气。
管家安伯和侍卫长石忠,率丫鬟仆人蜂拥而出,迅速开门迎接的架势,让夜云深不由猜想,想必府内宴席已摆好。
“哟,小公子回来啦,老爷和公子已经等候多时了,快点进去吧。”安伯热情地招呼着,夜云深也顺势而为,:“让他们久等了。”
夜云深颇有深意的微笑,大概只有2号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