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止月16日,俞二6票,俞三5票,张四5票,小七1票(d下次给你多加戏),感觉分布比较平均,说明我端水端的还可以(得意),于是写的俞二
*想了下让鹤变成明教圣女不是更带感吗?魔教大侠强取豪夺正派女侠的剧情感觉和逍芙撞设定了!!!(真实原因)
*三观正的魔教圣女鹤x正派大侠切开黑俞二
*警告:无逻辑PWP,人物OOC,与主线剧情无关的AU,不能接受的和18以下请退散,有俞二神逻辑
一句话简介:她是他的挚友,但她也是魔教圣女。他得带她回归正道。
万安寺宝塔共高十三层,高十三丈。除非是飞鸟转世,这一般人若是被锁在高塔之上,要么一层层下来,要么就只能跳下去一死了之。这最上面三层本是供奉佛像佛经等物所用,空间狭小,不能住人,然而对于那些怕极又恨极了明教的人来说,这第十一层乃是最适合关押魔教妖女的地方,而往下走每一层都有正道人士把守。
在这不见天日的高塔上关了足足一个月,若是寻常人恐怕早就要疯了,可那魔教圣女明明一身内力被毒药所制,行为举止却是丝毫未变。江湖众人怕她还藏有后手,又怕魔教伺机报复,巧的是刚好义军暂时攻下大都,有了城西万安寺这尊高塔,一群人这才算是找到了好地方来镇住这妖女。
白鹤鸣确实留有后手,但她也不像那群“正道人士”想象中的那般运筹帷幄。毕竟她做戏为了做全套可是老老实实地把十香软筋散给服了下去,现在是内力全失,浑身疲软,力气都比不上外头一个寻常的农夫。说实话,哪怕正道里确实有明教的“钉子”,她也怀疑俞莲舟是不是背着她帮忙了。
要不然怎么自己被关在这塔上快一个月还没人动手,而且每天还有人给她送好吃好喝,甚至还有几本被夹带进来给她解闷?
只是白鹤鸣这一个月来确实没见过俞莲舟。一方面她猜是俞莲舟如今在江湖里声望已经比他们两刚认识的时候高了不少,甚至江湖上已经隐约有以他为武林盟主的呼声。想来这段日子又要驱赶鞑子,又要防止明教反攻,俞莲舟应该已经忙得脚不沾地了吧。另一方面……
好吧,虽然基本没人知道她和俞莲舟算是过命的挚友,但以她对俞莲舟的了解,他或许也是为了避嫌,也可能是感觉为难,才这么久没出现在她面前的。
俞莲舟确实为难。但他为难的地方或许和白鹤鸣想象中的有差别——只要白鹤鸣愿意服软示弱,哪怕说一句话也好,他都能想办法把她给保下来。可偏偏她脾气倔的很,竟是连这个时候也不肯弯腰。江湖中不知道多少魑魅魍魉想趁着这时候食她的皮,喝她的血,白鹤鸣她就真的一点不怕?
他当然知道她会六脉神剑和一阳指,但是没了内力,就算偶能取胜,人多了总是扛不住的。江湖人哪个不是失了内力就惊慌失措的,俞莲舟实在是想不通怎么她这么稳得住。难道她其实内力还在,只是装出来骗他们的吗?
白鹤鸣应该不是装的。她在被关押的这个月里发烧了。俞莲舟那时候偷偷上去看了她,只觉得狭小的空间里空气热的仿佛要把人身上的水分给蒸干。他站在床边,看着她不安地翻了个身,蜷缩成一团,呼吸也不平稳。那一刹那他整颗心仿佛都被人刺了下,连探她额头温度的手都是抖的。
武功好的人很少生病,至少从俞莲舟记忆里,自己练武练到一定阶段,就很少体会到风寒风热这种寻常人的小毛病了,想来白鹤鸣应该也是一样。好在他脑海里这些知识还没忘,照顾人也只是有些生疏而已,没犯什么错。白鹤鸣身体底子也不错,熬了一晚上就好了。
在和其他门派的会议上,俞莲舟后来偶尔会走神。他在想白鹤鸣被关了一个月,大家对她的惧怕和仇恨之心都减小了不少,只要能像个办法让她……不,想个办法说服其他人她已经走上了正道,那她就能正大光明地走在这江湖上了。
能证明人回归正道的办法,不过是劝说、威逼、利诱这么几种。但比起这些,更加让旁人信服的方式便是……
他得娶鹤鸣。
这个念头在开会的时候乍然闯入了俞莲舟的头脑,那一瞬间几乎惊得他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
宋远桥奇怪地看着面色忽然大变的俞莲舟,试探道:“二弟?”
俞莲舟抽了下嘴角:“无事。”还好他素来是个让人省心的人,因而其他人虽然也感到奇怪,但均没有把他这般反常的反应放在心上。
只是那想法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他知道白鹤鸣是魔教圣女。
关于彼此的身份,实际上在二人认识不久的时候就已经开诚布公过了。俞莲舟记得当时他和白鹤鸣击掌为誓,说过此生如非死生之仇,绝不刀刃相向。若是两派有敌对之时,双方各为自己门派出力,彼此互不责怪,也绝不用此情分要挟对方做事。
他也知道如今魔教群龙无首,鹤鸣她只差一步,就能从圣女变成让教内心服口服的明教教主了。但师父也说过,假如人迷失得还不算太遥远,便也能被带回到正道之中。此前他心服于鹤鸣的善良,羡慕过她的天资,更想爱护她那颗赤子之心,因而一直没有就两人道不同这件事情和她细细谈过。现在想来,他作为好友,实在是不合格。
冗长的会议终于结束,俞莲舟匆匆地离开了。到了高塔之下,他才缓下了步子,从长梯上盘旋而上。壁上的佛像在微弱灯火的照耀下显得慈爱而诡谲,仿佛都在注视着他。但他并不害怕这些,也没有故意蹑手蹑脚。
只是为了安全起见,他检查了每一层的门锁,并和看守人确认了在自己离开期间没有人上过这塔,然后再熟练地用各种话术支开看守人。毕竟第十层就是由他自己亲自看守,下面的人加起来或许武功才和他一般够。听闻他的保证,那些人都不假思索地离开去快活了。
若是连俞二侠都看不住这明教妖女的话,江湖上恐怕就得请张真人出马才能震住这魔教了。
这不是俞莲舟第一次干这种支开人的事情,也不是他第一次偷偷进十一层看白鹤鸣,但这次他比以往还要慎重许多,在打开一扇扇门的锁,又重新把它们锁上的时候,他甚至觉得自己在赴一个死约。他的掌心渗出些热汗,心砰砰地跳,目光却是亮的吓人。
他推开最后一扇门,然后不出意外地发现白鹤鸣已经熄灯睡了。狭小的空间内漆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俞莲舟只奇怪白鹤鸣整月和佛像睡在一处,竟然睡得也不错,呼吸缓慢而深长。
不论如何,此刻的白鹤鸣看起来都十分地无害,比起江湖上“恶名鼎鼎”的魔教圣女,她更像那种被卷入江湖事件中的无辜姑娘。
“鹤鸣。”俞莲舟坐在床边,掌心轻轻拂过白鹤鸣额头,轻声道,“鹤鸣,醒醒……”
让他欣慰的是,白鹤鸣虽然失了内力,但警惕心还在。那一瞬间,他清楚地捕捉到对方目光中的寒气和杀意,随后,一只热呼呼的手便擒住了他的喉咙。俞莲舟虚虚一只手搭在她腕上,非但没有阻拦的意思,反而还笑道:“反应不错。”
白鹤鸣认出了这声音,无奈地叹了口气。外头还是冷,她迅速地把手收回到被窝里,懒洋洋地道:“大晚上,干嘛?”她刚醒来,嗓子里还带着些沙哑。
俞莲舟先道:“这里太小了,去楼下说。”又问:“你的病还未好全?”那主意在他的五脏六腑中激荡着,逾距的畅想与此前相伴行踪江湖所生出的种种青涩而质朴的快乐此刻杂糅交织,相互加剧,让他难以压抑住心中的激动。
这件事情可以有两方说法,他心想。对那群正派人士,他可以说鹤鸣既已嫁他,就是投向正道,改邪归正了。对鹤鸣,则可以徐徐图之。先让她体会到身为江湖正道的感觉,她自然也会慢慢接受这样的身份,到时候两个人就算……
——到时候两个人一起行走江湖,便不用有诸多顾忌了。
“早好了。”白鹤鸣完全不想问他怎么知道自己生病的,嘟囔道:“有事说事,没事你就让我睡觉。”
她多少知道俞莲舟其实并不是那么的“正派”,也并非像他面上所表现的那样死板。这男人私下有的时候发病起来还挺疯的。但其实这也是两个人能成为至交的主要原因,所以她平日里也多是放任为主,偶尔才会出言劝阻一番。只是这种友人之间不明就里的纵容,有时候也会给俞莲舟带来些许痛苦,以及快乐。
譬如此刻,他便不得不在这种痛苦与快乐交织的心情中劝说她:“鹤鸣,你非得追随明教不成吗?”两个人之间甚久没讨论过这种话题,白鹤鸣一下子清醒了,从床上坐起来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俞莲舟摇了摇头,随即意识到白鹤鸣此刻八成是看不清他的动作的。他握住她的手,凝视那双黑亮的眼睛,道:“……我想娶你。”他原以为这话很难说出口,但不知道为何看着双黑炯炯的眼睛,嘴就好像不听使唤一样地把心里的念头全都说出口了。只是说完后,他觉得脸上火辣辣的。
“啊?”白鹤鸣大半夜给他的脑回路整懵了。她甚至伸手去摸了俞莲舟的脸——别误会,她只是想确认一下来的这个人到底是不是俞莲舟而已。摸索了半天都没摸到人皮面具的边缘,她才总算放弃了找寻,道:“是谁对你说了什么吗?他们威胁你?”
俞莲舟心想,这个他们指的是谁呢?对他而言,明教是敌非友,对白鹤鸣而言,江湖各正派都是敌人,这样一想,他就觉得仿佛世间所有人都是“他们”,唯有他和鹤鸣,才能真正称得上是我们。
“嗯……如果我们两可以在一起,别人就会相信你已经弃恶从善……”
听到“弃恶从善”四字,白鹤鸣忍不住笑了。只是她刚发出声气音,一只手便捂住了她的嘴。只听俞莲舟道:“别笑,我认真的。你这样一直被关在塔里,总不是个长久之计。我也不能违心放你出去……想来想去只有这一条法子或许还算得力……”
尽管有手挡着,白鹤鸣还是又笑了。她笑得太频繁,口鼻呼出的热气全喷在俞莲舟的掌心,他手指蜷缩了下,随即便因她这三番两次的笑而感到恼火,正欲说点什么,只听白鹤鸣道:“你这说的像是你好像要对我这个大魔头使美人计一样。”
俞莲舟心脏一缩,斥道:“又胡说八道了。”他知晓白鹤鸣口舌之厉害,也知道她性子倔强,但没想到最后还是被弄出几分火气来——各种意义上的火气。他俯下身强压上来,威胁道:“你是真的一点不怕我?”
男女之间,有时候本不需要太多言语,眉眼勾缠之间,彼此意思就尽在不言之中了。虽然白鹤鸣想不出俞莲舟到底受了什么刺激,但她也想不出一定要拒绝的理由。
“与其说是不怕你……”她听见自己上扬的尾音,“不如说是唯独放心你而已。”